实时支付 Vol.1 | 从概念到腾飞，揭秘实时支付兴起背后的力量

实时支付正以惊人的速度重塑全球支付格局，成为金融科技创新的核心引擎。为深入剖析这一变革趋势，Stripe 精心策划了实时支付系列文章，旨在揭示其背后的技术驱动、市场动因以及未来的发展脉络。

作为系列文章的首篇，本篇将带您探索实时支付系统的内在机制，梳理其快速崛起的深层原因，以提升对此浪潮的认知与理解。

在中国，扫码支付已成为街头巷尾的日常——无论是早餐摊的豆浆油条，还是商场里的奢侈品专柜，只需轻点手机，交易瞬间完成。当中国消费者习惯用“秒到账”解决所有交易时，全球金融体系正悄然经历一场效率革命。

实时支付消除了传统清算的滞后性，让资金流动如信息传递般即时透明。这种效率跃迁不仅优化了商业链路，更为中小企业与个体经营者创造了公平的竞争环境。

理解实时支付的演变，实则是把握数字经济时代的生存法则。正如中国经验所启示的，印度 UPI 系统以同样惊人的速度证明了——技术赋能的普惠金融，终将跨越国界。

八年前，印度政府完成了一项在金融界看来近乎不可能的任务：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推出了一套覆盖全国的实时支付系统，彻底改变了人们日常交易的支付方式。

如今，这套名为统一支付接口UPI（Unified Payments Interface）的系统，已经拥有超过 3.5 亿用户，掀起了支付领域的一场革命。UPI 的支付流程非常简单，用户通过支持 UPI 的应用扫描店铺二维码，输入支付金额，然后点击“确认”。简单几步，商家就能立刻确认收到付款，并立即获取资金。

依靠这套简单的系统，印度数百万人摆脱了携带大量现金的麻烦。短短几年，印度现金交易占比从接近 90% 降至不到 60%。

支付方式深深嵌入每个国家的经济和社会结构中，而新的支付方式很难迅速被大众接受。在大多数国家，主流的支付手段几乎从未发生根本性改变。然而，在许多地方这种转变正随着实时支付 RTP (Real Time Payments) （以下简称为RTP）的出现悄然发生。

当 UPI 于 2016 年上线时，实时支付尚未成为一种消费者支付选择，仅在五年前，西班牙使用 Bizum（该国的 RTP）的用户比例不到 5% ；如今，这一数字已超过 50%，且增长迅速。

类似的故事也在巴西和泰国上演——如今，巴西有 1.5 亿人使用 Pix，而在泰国，超过 70% 的人使用该国的实时支付方式 PromptPay。

支付方式构成了经济运行的基础，主导着我们日常生活的许多方面。例如，信用卡的引入从根本上改变了美国消费者的消费行为，催生了从信用评分机构到忠诚度计划等全新的行业。实时支付的兴起也可能带来类似的深远影响。

伴随 RTP 的崛起，我们还看到全球范围内支付方式的井喷爆发，其中包括先买后付（BNPL）的广泛使用。追溯其根源，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让一种新支付方式真正立足？为什么 RTP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取得巨大成功？

通过与 Stripe 用户和合作伙伴的交流，以及综合性地分析，我们发现要成功推出一种新支付方式，需要具备三个关键因素：

关键因素

基础设施：提供资金获取和资金流动的途径

消费者的动机：希望改变交易方式的积极消费者

企业的接受度：愿意认可并接受新支付方式的商家

基础设施先行到位

实时支付系统（如 Pix 和 UPI）包含两个基本组件：

支付界面

如应用程序，让用户能够实现即时支付。

支付底层基础设施

即支付渠道，支持实际的资金流动。

世界上最早的实时支付系统是1973 年在日本发布的 Zengin 系统。随后，在2000 年左右许多国家纷纷效仿，例如墨西哥于 2004 年推出的 SPEI，英国于 2008 年推出的 FPS。

传统的银行转账通常需要数天才能完成结算，这也为相关利益方带来了信用和流动性风险。为了降低这些风险，各国央行投资建设新的即时银行支付渠道。这些系统都允许银行账户之间几乎即时的清算和结算，但它们对消费者而言并不友好。消费者必须亲自到银行办理，与柜员沟通，而且还要签署大量文书——对于大多数交易而言，要付出如此巨大的精力并不值得。

21 世纪初，在线银行的兴起让用户可以登录银行账户并自行发起转账，但这一过程仍然繁琐。用户需要仔细输入冗长的路由号码和账号，这带来了汇款错误的担忧，而且只能在自家电脑上完成，这使其对大多数交易而言是不切实际的。

正因如此，银行卡仍然是许多经济体中的主流支付方式；它们作为银行基础设施的叠加层，为银行转账的许多功能限制提供了移动解决方案。

然而，在 2010 年代初，一系列级联变化的发生，开始使消费者和企业能够利用这一实时资金流动基础设施。

当银行、消费者和企业利益一致

实时支付开始兴起

最先发生的也是最明显的变化是，智能手机的普及以及移动银行在内的移动应用程序的快速采用，这使得大多数人可以随时随地发起银行支付。

但技术进步本身还不够，要使实时支付兴起，需要三个关键群体的支持。

银行

即使消费者能够使用移动银行，也不意味着他们会选择使用银行转账支付。为了让这一理论变为实际应用，银行需要简化 RTP 使用体验，确保实时支付可以无缝使用。包括允许用户通过电话号码等别名发送转账，而不是必须输入复杂的路由号码，或者通过营销宣传用户了解实时支付的优势。

在某些市场，银行推动这一变化的原因是应对数字钱包的崛起，避免打破银行与客户之间的关系；而在其他地方，银行则希望为了促进支付数字化。

例如，瑞典政府在 2005 年决定将处理现金的成本转移给商业银行，促使推动瑞典人使用数字支付。最初，银行鼓励使用银行卡，但使用现金进行的点对点 (P2P) 支付交易仍然高达数百万次。为此，瑞典的银行于 2012 年联合开发了 Swish 的支持即时点对点银行支付 P2P 实时支付的移动应用程序，从而标志着瑞典国内第一个实时支付方式的诞生。

消费者

当银行能够提供易于使用的实时支付方式，消费者会迅速将其作为现金的数字替代。通过手机号码或别名转账，无需复杂的银行路由号码，既快捷又方便，且随时随地都能完成。此外，RTP 消除了携带现金的风险，如丢失或被盗。点对点的 RTP 迅速普及，在许多国家甚至演变成了口语化的动词（在瑞士 “TWINT”成为一种表达方式）。

企业

企业迅速意识到接受 RTP 的优势。最初，农贸市场的摊主和小商家率先采纳 RTP。与信用卡相比，银行转账成本更低、欺诈风险更小，且无需使用卡终端或收银机。

大型企业转向实时支付较慢，其需要更高的技术门槛，如集成和对账功能需调整。但低支付成本、低欺诈风险（交易不可逆）以及消费者接受度最终促使它们纷纷加入。

尼日利亚的 NIBSS 即时支付系统（NIP）是典型案例。2011 年推出前，许多企业依赖现金支付，对于数百万尼日利亚小型企业主来说，即时到账对企业存亡至关重要。NIP 的推出使企业既能即时收到资金，又能避免携带现金的风险，并能安全地进行远程交易。

政府的推动作用至关重要

实时支付的普及依赖银行、消费者和企业的共同推动，但这三方的利益立场并不总是一致。银行依赖卡交易手续费为收入来源，因此担心实时支付可能削减收入。

在一些消费者难以推动实时支付普及的国家，政府发挥了关键作用。巴西、印度和尼日利亚的 RTP 均得到政府支持，这些政府视 RTP 为降低成本、加强金融普惠性、减少现金流通及依赖外国支付网络的有效工具。

为推动 RTP，这些国家升级了实时支付必要的基础设施，并强制实施。例如，巴西中央政府从零建设其国内实时支付系统 Pix ，要求所有银行提供该服务，并规定其在手机银行应用中的显示方式。由于 Pix 比现金便捷，消费者迅速采用它进行点对点交易及电子支付。企业也发现，Pix 比当地基于代金券的 Boleto 支付速度更快，且更便利、成本更低，且在欺诈率方面也比借记卡更优越。因此，五年间，Pix 已成为巴西主流支付方式。

新支付方式成功的秘诀

从数十年来，实时支付 RTP 的演变历程中可以看出，一种新支付方式的成功需要以下三大要素：

三大要素

基础设施：银行需提供即时访问账户余额的功能，以及即时的支付渠道。

消费者：需要明确的吸引力促使消费者改变支付习惯，RTP 通过便捷的点对点转账实现了这一点。

企业：需要激励企业重新配置其支付流程，实时支付的潜在低成本对企业有一定的吸引力。

这一逻辑也适用于理解其他新兴支付方式的成功，例如近年来迅速普及的先买后付（BNPL）。

先买后付（BNPL）

-基础设施：先买后付使用的是借记卡网络。

-消费者：先买后付可以提供免息信贷的渠道。

-企业：先买后付引入了无法获得传统信用卡的新客户，从而提高转化率并增加收入。

在本期的延伸阅读中，我们也将详细介绍先买后付 BNPL，请继续阅读。通过同样的角度，我们还可以理解为何实时支付在某些地区蓬勃发展，而在其他地方却发展缓慢。

在支付格局的进化中

RTP 的下一步将如何展开

在本系列的下一篇文章中，Stripe 将深入探讨实时支付RTP 在面对钱包支付、先买后付（BNPL）及其他支付方式激烈竞争的背景下，如何保持其独特的市场地位与持久的相关性。

具体而言，Stripe 将分析 RTP如何通过扩展线下支付、引入信用服务以及推动定期支付等新功能，进一步强化其价值主张，为用户带来前所未有的支付体验和创新优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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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编辑：江同）

（来源：Stripe 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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